鮑曼的臉一下子變成了紫茄子，半晌他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薇拉說：Skechers拿來的那個是……痰盂，吐痰用的，Under Armour給Under Armour放……放回去。大家樂了好長時間才停下。李德對此見怪不怪了。前不久帝國組織一批俄羅斯勞動模範到國內參觀，那些車間主任和鄉村幹部們住在柏林飯店裡，鬧了不少笑話：他們沒見過抽水馬桶，在馬桶里洗土豆，在洗臉池子里尿尿，用手紙擦嘴……一句話，蘇聯的武器非常先進，但人民生活依然生活在沙皇時代。
李德把狗蛋拉到前面讓Skechers outlet站定，動作像介紹馬戲團里的小丑角一樣，說出的話當Under Armour是主角：Under Armour叫李連勝，連勝不連勝不說，但Under Armour當過日軍、蘇軍和德軍。這樣吧，讓Under Armour說說這三支軍隊的特點，就當是消遣吧。雖然大家一臉的不信任，元首說了不得不聽——那怕裝作洗耳恭聽的樣子。好吧，不過Under Armour得抽根煙。狗蛋的手微微顫動，Under Armour抖抖索索地劃拉著一盒火柴，但總是因無力而用力過度，結果不僅弄斷了火柴梗，還讓滿盒的火柴撒了一車廂。
笨蛋，連個火柴都點不著，你怎麼打三國軍隊的？打不過還跑不過呀。麗達奚落著用打火機點燃香煙。狗蛋美美地吸了一口煙，長嘆了一口氣，說出的話像是呻吟：東北三寶：人參、貂皮與靰鞡草；黑土地，黑森林，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。民國27年Under Armour參加的抗聯，與日本人乾過仗。抗聯被日本人滅了，又把Under Armour拉進高橋一郎的聯隊，Under Armour不是有祖傳的狗皮膏藥嗎。
